1949年4月20日晚,人民解放军发起渡江战役。百万雄师横渡长江后,第三野战军主力乘胜追击,将京沪杭警备总司令汤恩伯麾下的5个军8万余人全歼于安徽的郎溪、广德山区,随后兵锋直指上海,准备夺取国民党重兵把守的这座东方大都市。 “文进” 和 “武进” 的艰难抉择 一 郎 (溪) 广 (德) 围歼战之后,汤恩伯集团一部分逃往福建,主力8个军25个师共20余万人退守上海。当时的蒋介石虽然已经
改革开放这些年,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程度远远超过了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从凭票购买紧张商品,到物质丰盈;从低矮的平房住进宽敞的楼房…… 改革开放这些年,城乡居民生活实现了由温饱不足到总体小康并向全面小康迈进。 改革开放这些年,你在变,我在变,他在变,那些发生在无数普通人身上的小故事,写就了一个国家发展前行的大景观。 蛤蟆镜、喇叭裤、双卡录音机里摇摆青春 20世纪70年代末,国人穿的衣服几乎是统
1971年7月中美北京密谈的主要目的是筹备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及就包括台湾在内的双边、地区和国际问题交换意见。中国领导人在会谈之初订立“互惠”原则,迫使美方为实现总统访华而必须在台湾问题上作明确表态。美方在先军事后政治的“两步走”解决台湾问题的方案遭到中方否决后,又试图以“日本军国主义复兴”相威胁,实现延长在台驻军、维持美台军事防御关系的目的。但周恩来等中国领导人以高超的外交智慧,最终迫使美方进一步
不明谋杀 甲午战争依然像一个巨大的黑洞。 吞噬进去的不仅有北洋舰队和它的官兵,还有光绪年代的光线、岛屿和膏壤。 而徐寿之子徐建寅,这个杰出的造船家和兵工家,在甲午战争的间隙,被光绪帝特旨召见,再派往山东威海北洋基地查验船械,追究海战失利之根因,物色一位替代丁汝昌的海军提督。光绪帝周围有那么多擅长权斗的“清流”,在紧急关头却无人堪用,而擅长辩辞的监察御史对海军一窍不通,何况赶赴战火正炙的黄海前
“团结就是力量”,众所周知。那么,不团结,意味着什么? 由此想到元末明初王保保的故事。“王保保”,乍一看,这是一个颇具喜感的名字,但读了他的故事,喜不起来,只看到一个留在历史中的沉重背影。 一 王保保,绝对是那种“哥走了,江湖上留下传说”的牛人。 记录明初轶事的 《青溪暇笔》,有这么一段文字,信息量很大:“元灭,其臣拥兵不降者,惟扩廓帖木儿,即王保保也。太祖尝获其家属,厚恩以招徕之,终不至
“文学革命”暴得大名后,胡适未等拿到博士学位便于1917年应陈独秀推荐、蔡元培邀请来北大任教,时年不过二十六岁。他在北大开了英国文学、英文修辞学和中国古代哲学三门课,并创办哲学研究院,自任主任,开始了风云叱咤的人生征程,也开始了和鲁迅的恩怨情仇。 1918年8月12日,鲁迅在日记中记载“收胡适之与二弟信”,可见此时鲁迅与胡适已有交往。从1918年到1924年,是鲁迅和胡适的“蜜月期”。两人观点基
王瑶伯伯是父亲清华时代的同学和好友。两人一生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友谊,彼此都有些不屑于对方,但又终生相互牵挂,以至于王瑶伯伯谢世后,父亲对他的弟子与传人予以了密切的关注。这说明透着骨子的老同学的情分依然存在。如今父亲也故去了,我回忆起和王伯伯有限的几次见面,还有父亲生前对王瑶伯伯的描述,以及社会上总是把他们拴在一起来评议,使我对这两位老同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我发现他们尽管在表现形式上有所不同,但不
沈昌文先生是我的前辈,也是科班专业之外,使我受教最多的师长。 一九八六年三月的一个上午,我第一次到沈先生的办公室,那时他还在朝内大街一六六号办公。我是怀着朝圣之心去的,沈先生却毫无居高之意,甚至对我也没有长幼之节。聊了两个多小时,他讲了三联书店的过去和现在,讲了三联书店和 《读书》 联络的各路作者和朋友,他听我说起校园情况和一些热门话题也很感兴趣。使我略有意外的是,沈先生办公室里的东西似乎可以分
父亲被暗杀后,我们一家昆明—上海—香港之间的辗转 1946年,蒋介石撕毁政协决议,发动了内战,国内政治形势日趋险恶。父亲李公朴和闻一多伯伯于当年7月相继在昆明被国民党特务暗杀。当时昆明形势非常危险,而母亲悲痛欲绝,身体极度虚弱,我又不满15岁,弟弟才13岁。我们少不更事,不会应对,全家陷入困境。在这种特殊时刻,协助父亲创办北门书屋和北门出版社的王健毅然决定留下来照顾我们。 当时抗战结束近一年,
2019年是我的外公欧阳予倩诞辰130周年。我的母亲欧阳敬如是欧阳予倩的独女,而我的父亲田申是田汉的长子。 欧阳家跟田家有一个约定:如果我父母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要姓欧阳,这样我就随了妈妈的姓。我和哥哥姐姐从小在外公家长大。从我父母的婚姻,也可看出外公欧阳予倩和爷爷田汉的关系。 “磨光派”与“突击派” 表面上看,外公和爷爷的人生很不相同:外公出身于浏阳望族,爷爷是长沙县果园的农家子弟;外公温
关于词创作地的不同说法 毛泽东 《沁园春·雪》 这首词,到底是在哪里创作的,对这个问题坊间一直争论不休。目前有4种说法: 第一种:袁家沟说。1936年2月5日,为了指挥红军抗日先锋队强渡黄河,取道山西,开赴抗日前线,毛泽东带领东征红军总部100多人,行程30多公里,于当天下午到达陕北清涧县袁家沟,毛泽东住在白育才家的5孔窑洞里。那几天一直下雪,6日,毛泽东等踏着积雪,来到毗邻黄河的高家洼察看地
2019年10月8日,身在徐州的徐志摩研究专家徐志东先生,给我发来一则微信,告知一个消息。全文如下: 新近一与人为善的朋友,基于弟子对志摩多年来单纯而热烈的挚爱,转让了弟子一套 《徐志摩全集》“丁集”的纸型。此物原为小曼女士与赵家璧先生编订后所遗留的故物,在小曼生前托陈从周先生转交志摩的堂弟媳冯婉珍老人,“文革”期间被查抄走,归还后又转赠国家图书馆,1982年香港商务印书馆将其借出,得以发行迟来
蔡公期一路颠沛流离抵达成都的那天,刚好是1942年的农历八月十五。 他提着脸盆、网兜,一路打听,找到了燕京大学男生宿舍所在的何公巷1号,即成都文庙。文庙前有两棵参天的大桂花树,其时开得正好,浓香飘逸。从此,他一生都对桂花有特殊的感情。 几天之后的10月1日,因太平洋战争爆发而被侵华日军封闭的北平燕京大学正式在成都复学。这所大学与在成都复学的另外四所教会大学一起,被称为华西坝“ Big Five
在“帆船时代”,从中国到欧洲,走西行路线,经印度洋—好望角—大西洋—欧洲,大约需要120天时间 (以上海—伦敦计)。而远航美国,一般也是“南辕北辙”地沿印度洋—好望角航线,再横渡大西洋到达美国东部口岸。如果一路顺风顺潮的话,需100天左右,若不顺的话,则需要130余天 (正如中国第一位留学生容闳所经历的那样)。 1869年苏伊士运河通航后,由于只允许轮船通过,轮船就可以不必再绕道好望角,而走此捷
在青少年时代,我深喜对联,亦深喜宋词,故于梁启超所集宋词联,一见辄觉惊艳。 1923年,梁夫人病危,缠绵病榻半载,梁氏陪侍时以读词自遣,“把他们的好句子集做对联闹着玩,久而久之,竟集成二三百副之多”,以后多写赠友朋,至今遗墨尚多。而精粹者多见于梁氏自撰的 《苦痛中的小玩意儿》 一文 (《饮冰室合集》文集之四十五 〔上〕 诗话附录)。其中有这样一副: 燕子来时,更能消几番风雨;夕阳无语,最可惜一
最近重看了电影 《肖申克的救赎》,同时又在看老舍的小说 《骆驼祥子》。两者一对比,突然有了新发现。安迪的处境不见得比骆驼祥子轻松:被冤入狱,在狱中遭受各种非人凌辱,但他没有疯掉或垮掉,甚至还匪夷所思地逃出生天—— 这一切靠的不仅是信念,还有知识。 在狱中,作为一个无期徒刑犯,之前的阶层、地位、金钱、人脉,总之也就是我们平时所追求的一切,都不再有用处。赤条条地进来了—— 影片开头脱衣喷洗那一段,大
东西文化不同之点甚多,而握手居其一。西人见面互相握手,华人见面握自己手。我想西人最可笑的习惯,就莫如握手这一端。西方文明,我能了解,西方习俗,我也很多赞成,外国哲学美术都还不错,甚至外国香水丝袜以及战舰,我都承认比中国货强,只有西人何以今日尚保存这握手的野蛮习惯,我至此不能了解。我知道西方社会也有人反对这种习惯,如同有人反对戴帽戴领一样。但是这只限于一部分人,于普通社会无甚影响;大部分的人总以为这
一说到宫廷盛宴、豪华中餐,我们脑子里首先蹦出的多半是“满汉全席”这个词。在老百姓的想象中,皇帝老儿每顿饭肯定都是这种山珍海味、琳琅满目的级别。然其实,清代宫廷里并无满汉全席的说法,而宫廷饮食的豪华程度,也远不如我们的想象。 清代宫廷里,日常膳食由御膳茶房负责,光禄寺则是承办宴席的,根据 《光禄寺则例》 载,光禄寺的宴制分为:“满席自一等至六等,汉席自一等至三等,又有上席、中席。” 一至三等满席
作家亦舒在专栏感叹:“莫再等待明年。明年外形、心情、环境可能都不一样,不如今年。那么还有今天,为什么不叫几个人大吃大喝、吹牛搞笑?今天非常重要。” 我举手举脚地赞成。 旁观者不拍手,反而骂道:“大吃大喝?年轻人有什么条件大吃大喝?你根本就不知道钱难赚,怎么可以乱花?” 花完了才做打算,才是年轻呀。骂我的这个人,没年轻过。 年轻时挨苦,是必经的路程。要是他们的父母给钱,得到的欢乐是不一样的,
晚清虽说被鸦片战争轰开国门,却也正赶上科技革命的好年月,特别是电报通讯业当时正在西方国家迅猛发展,李鸿章等大清洋务派看得眼热,发展中国电报业的呼声从1865年起就越发高涨。谁知关键时刻,好些死硬的守旧派们纷纷站出来反对。反对态度最坚决的,就是三口通商大臣完颜崇厚。 完颜崇厚,镶黄旗出身的晚清名臣,素来以性情倔强著称,一听有人说要架电线杆拉电报,立刻炸毛,冲口一句怒斥:“电报于中国毫无益处,而贻害
晚清“新政”的一项内容,就是建立巡警制度,谁知这些巡警进了北京,却立刻抓到烫手山芋:一次京城巡警突袭东单牌楼的赌场,一口气抓了数十名赌徒,仔细一查吓一跳:多半都是京城各级衙门的官员,全是平日有头有脸的人物。认真查?那是捅了马蜂窝。不查?怎么糊弄过去? 不过巡警们很快就打定了主意,不好糊弄?就叫这帮“赌官”们自己糊弄。接着巡警就话里有话暗示赌徒们,你们要是老百姓嘛,就随便写下自己名字,交上罚款走人
鸦片战争前,晚清的一大槽点,就是闭关锁国。待到鸦片战争起,挨了这么多打,国门都给轰开了,晚清官员看世界的眼光,是不是该进步一点?听听晚清理学名家、吏部尚书徐桐咋说 ——“世界安有许多国家,大约俄罗斯英吉利法兰西日本,则真有之,余皆奸徒所诡造以恫吓朝廷耳。”大清的顶级文官,就是这么看世界的。 如果说徐大人这昏聩观点还是个专业问题,那负责外交的专业官员呢?《睇向斋闻见录》 记载,光绪年间,日斯巴尼亚
晚清末年,革命运动风起云涌。曹汝霖 《一生之回忆》 里记载,当时的大清高官们,也是天天吓得直哆嗦,生怕哪天大清亡国,自家的万贯家财泡了汤。英国汇丰银行北京分行趁机揽生意:别怕啊各位大人,钱存在我这里啊。 京城各级权贵贪官们,一听就眼前一亮,嗯,还是存外国银行保险。可这汇丰银行哪有这么好心?一看形势不对头,也跟着趁火打劫:钱存我这里没问题,但现在我们这里没利息了,你们要存钱,还得给我们交保险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