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雪国,长于雪国,如我,于雪,固然是司空见惯了的。对雪,说不爱,肯定是假话;说爱嘛,却又时时抱怨着,抱怨天冷,抱怨路滑,抱怨雪天公交——蜗牛似的,爬。站台等车的人啊,缩着肩,跺着脚,头上、肩上落满了(试读)...